公共性视角下中西方公共园林的3个发展 - PenJing8|盆景吧
公共性视角下中西方公共园林的3个发展
2023-11-15 11:06:06  浏览:0
公共性视角下中西方公共园林的发展
 
摘要:公共园林作为城市中重要的空间类型,对城市形态的演进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城市公共园林的空间形态、场所精神和城市中的地理区位,反映了不同文化圈层对公共性概念、人与自然的关系思考。旨在通过对中西方公共园林发展的对比研究,探讨其物态呈现背后“公共性”意识的引导与变革。
 
1“公共性”的概念释义
 
“公共性”一词概念为共有的、公开的,是与整个社会群体或公众利益相关的事物。不同文化圈对“公共”的理解差异,反馈了其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多方面的问题。在研究中西方公共园林发展历程的异同前,应先对“公共”二字于中西方传统文化中的社会理解进行背景解读,从源起、传承到发展变革,深入剖析群体意识发展所呈现的城市空间表象。
 
1.1传统文化背景下的“公共”概念:仁政为民
 
在我国传统哲学中,先秦百家理论对我国古代历史发展具有至关重要的影响作用。儒家于春秋战国时期提出“以仁治国”,追求“与民同乐”的思想观点,于《礼记·礼运》中载有:“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认为天地万物甚至君王的统治都应该是无私的,从而在道德层面约制君王的权利[1]。依此可见,儒家理解的公共是无私的,是道德层面的“公”,仁政处事的“公”。

道家提倡“无为而治”,抛开公与私的对立面,提倡“无我”“无欲”的自然状态。因此,道家理解的公私在于个人的思想修行。法家讲求“依法治国”,认为法是公利性的,法就是“公”,是适用于大众百姓的统一准则。魏晋时期,嵇康[2]提出:“私以不言为民,公以尽言为称”,认为“公”是敢于袒露自己的想法,而不是遮掩自己的真性情。
 
根据古籍记载可以总结出,中国传统思哲在“公共”概念上的思考层面:对“公共”的讨论更多停留于社会道德、行事准则的基础之上;“公”作为一种政治手段,制约着帝王的权利与百姓的行为。
 
1.2西方文化背景下的“公共”概念:共同权益
 
西方以古希腊为文明发源地,从希腊城邦时期开始就倡导民主政治,促使西方成为孕育公民文化的摇篮。古希腊城市的建造以人本为中心,在公民与城邦的共生关系中,公民作为一个社会群体具有等同的社会权益[3],在这样的民主条件下,城市公共空间得以出现和发展。古罗马时期,城市广场承担着集市、会议审判、节日庆祝等空间功能,公民们得以共同参与到公共事务中,从而使公民对城市产生高度的归属感,提升了公民高度的向心力与内聚力,这种群体的向心力与内聚力,使得公民具备了普遍的责任意识[4]。
 
综上所述,传统西方借用公共空间讨论公共事务来强调公民的平等权益,使公共意识具有很强的“中心”权威性。因此,传统西方哲学对“公共”的理解如下:“公共”代表了一个社会集体(城邦)的政治权威性;具有较强的公共意识,即个人与集体的权益关系是“公平”与“公正”的。
 
1.3中西方“公共”概念的文化背景差异
 
中国传统社会中,“公共”讲求的是大公无私、君民同乐的“仁政”思想,侧重于规范道德行事准则。西方传统的“公共”则是公民群体的公共平权意识,是个人与集体的共同权益,更侧重于至高无上的权威象征。中国传统社会的“公”决定权益在于官家,是一种道德约束,呈现为自上而下的关系;传统西方的“公”取决于公民大众,是一种社会权益,呈现自下而上的关系。二者对“公共”理解的差异,导致其在公共空间、公共园林上的形态发展截然不同。
 
 
3西方古典公共园林的建造与发展
 
3.1民主时期的公共空间权威性

民主时期的公共空间权威性
 
古希腊城邦时期提倡民主政治、人们言论自由、公民权利平等,城邦中民众的公共交际、自由争论现象频繁,甚至大于私家活动,在这样的民主背景下,公共场所的建造得以迅速发展。希腊最早的公共园林依附于大型公共建筑旁,以绿化和雕塑的形式存在。到了古罗马时期,公共广场成为城市的标志空间,在社会中起着重要作用,献祭仪式、集体宣讲、法规判决等一切重大公共事务都在广场举行[9],公共广场成为权威性的中心场所,其发展与城市空间发展紧密相连(见图2)。由此可见,西方公共空间起源之时并不侧重于空间的艺术性特征,公共空间的政治权威性大于游赏功能。
 
3.2中世纪后公共园林的“非公共性”
 
中世纪时期,欧洲大陆被基督教所控制,民主政治没落、文明倒退,封建君主庄园式的庭院为私人所有,且不对外开放,城市中的公共空间发展停滞,这一情况直至15世纪下半叶的文艺复兴时期才有所改善。

文艺复兴倡导古希腊时期自由民主的社会风气,受人文主义思潮影响,宫苑和私园开始定期对外开放,英法等国的造园艺术迅速提升。在16世纪———工业革命时期,城市公共街道才开始重视绿化建设,贵族园林对公众开放,成为贵族互相间攀比的工具[10]。由此可知,中世纪后近代以前的公共园林所属权在于贵族群体,并不具有真正意义上的“公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