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景之神——意境
上海胡远骅先生编著的《中国盆景名作选》中,对制作与鉴赏有着很深刻的论述,当论及盆景的形与神时,先生对盆景的意境有一段较为清晰的描写:“意境是以情景交融为基本内涵而具有思想与形象升华特色的完整的、多层次的美学世界。盆景制作也要以意境创造为艺术造诣的极致。”可见意境的营造在盆景制作与欣赏中的地位。
意境,这个在中国美学界探讨了两千多年的词汇,的确有着非常深邃的内涵,而以书画界应用最为广泛,古人论书法时说“有意境,则成髙格,无意境,则成奴书”。虽论书法,盆景亦然,看看全国展获奖的作品,特别是近年来获奖的作品,莫不气韵生动而意境幽远,但我们怎样才能将艺术家制作盆景作品时所追求的意境发挥到极致呢?孟子说,境生于象外,可见,境是在具象的基础上生发出来的,具体到一盆盆景,树、石、几架是实实在在的象,而艺术家的才情、学识、人文节气可谓之欲表达的境,所以要探讨盆景的象外之境,首先就应该从艺术家本人着手,研究他们的才情学识,以此为钥匙,打开作品的意境之窗。
比如,同样是风动式盆景,《眠柳惊风》与贺先生的风动式就明显不同,都在表现风,而前者重在一个“惊”字,以柽柳之弱,去塑造风之强,这就是王选民式的风动。王先生自幼习画,后又参研佛道、儒学,所以他的制作过多地把文人对画理的诠释溶入盆景,虽求动势,但中庸的成份多些,包括他近年来的柏树盆景,虽手法独特,但重要的是表现柏树的人文精神,那种沧桑,那种坚毅,那种自强不息的精神,不正是中华民族的缩影吗?
比如,同样是风动式盆景,《眠柳惊风》与贺先生的风动式就明显不同,都在表现风,而前者重在一个“惊”字,以柽柳之弱,去塑造风之强,这就是王选民式的风动。王先生自幼习画,后又参研佛道、儒学,所以他的制作过多地把文人对画理的诠释溶入盆景,虽求动势,但中庸的成份多些,包括他近年来的柏树盆景,虽手法独特,但重要的是表现柏树的人文精神,那种沧桑,那种坚毅,那种自强不息的精神,不正是中华民族的缩影吗?
而贺先生的作品,同样注重画理,强调构图,但常以他对祖国的情感、对时代的禅悟入景,是艺术当随时代的典范。道家认为,境由心造,这个心,不仅指制作者,同样也指欣赏者,如果你没有较高的文化修养与艺术修养的话,再好的东西,也难免干出煮鹤焚琴的蠢事,所以只有加强自我修炼,才能提高欣赏水平。只有赋予盆景人文精神,盆景才是活的;只有透悟出盆景的意境,盆景才具备独立的人格魅力。
西方人的美学原则,眼见为实,很少有实生虚之说,当他们看到《海风吹拂五千年》时,就是风动的树,就是香港的楼;东方的美学原则,不仅要见树见楼,而且要看到绎过我们的思想陶冶后的树和楼,看到作者赋予树、楼之外的感情色彩。百年风云,百年耻辱,便是雕塑枝干的风;百年苦恋,百年相思,便是那浩瀚的海——这就是盆景的意境,也是中外盆景的根本区别所在。
西方人的美学原则,眼见为实,很少有实生虚之说,当他们看到《海风吹拂五千年》时,就是风动的树,就是香港的楼;东方的美学原则,不仅要见树见楼,而且要看到绎过我们的思想陶冶后的树和楼,看到作者赋予树、楼之外的感情色彩。百年风云,百年耻辱,便是雕塑枝干的风;百年苦恋,百年相思,便是那浩瀚的海——这就是盆景的意境,也是中外盆景的根本区别所在。
景与情的交融,象与意的统一,构成了中国盆景的神髓,即盆景的意境,只要我们悟透了景,理清了情,洞晓了象,自然会际遇盆景欣赏的至高境界。
欣赏与制作原本就是一个事物不可分割的两个方面。前些年,我们过多地强调了制作的重要性,而忽略了欣赏的价值,甚至在很多人的心目中认为制作是实实在在的,是务实的,而欣赏是务虚的,是不切实际的,这是不正确的,至少是不科学的,它将严重制约盆景事业的发展。好在很多有识之士,包括我们的许多盆景专家、杂志都在努力做这方面的工作。随着盆景事业的迅猛发展,盆景界一定会涌现出更多的理论大家、欣赏大家,让我们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