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原桩主对我“编”了个故事,他说这桩是中越战争时留下的,故事里有炮火连天的战场以及挖桩的艰辛,但这些不是我的关注点,我只看上了此桩的稀奇。接着,他又“编”了个故事:“不好意思,这个桩不能卖你,因别人已留下了。”我说别人什么价,我可高于他。桩主李先生与我交往多年,知我爱好,他初显为难,后说因为彼此友情同意让给我。于是我得到于悟州花钱最高的桩。
初见此桩“丑怪”大拙,细思却是拙里藏大美,它的美在我心中至今仍是所寻得的桩中最靓的。极可惜,“红颜薄命”,我的心头所爱,花十多年时间刚弄出个模样还没成熟却在2010年不明不白死去。当时有类似几个喜爱也刚成熟的树前后与之作别,或许这是它们也是我的一个宿命。心痛!这些伤感也淡薄了玩树中的些点乐趣。
罢了,放下怀思,续回弄树的过程。图一是1998年买得该桩时的种植状态,推算它也是以这状态自然生长的。桩背斑驳嶙岣显刀刻火烙般的骨骼,这是树背长期受阳光强照所形成的。具大的树瘤是此桩的最奇怪之处,它的形成可见证该桩的生长年分。三两条细小的枝条及稀少的针叶却担负着整树的光合作用,让人难以理解。生长环境的恶劣方留得这些岁月印证,这也许是“松树风格”的一个体现。
原桩横向种植体现不了桩的特色,第二年换盆改土并作45度角种植。一个意外的是立起后原被土掩盖的两条根露了出来,从视觉上增加了该桩的稳定(图二针叶遮掩从图三可看清)。该桩已具自然美,日后最大的难点是把疏远的芽托蓄剪逼短,那只能靠年分慢慢来。几年培育过程中经多次比较,五年后把观赏面调转。
再培育两年松针已丰盛树枝也粗壮了,作截干蓄枝。经蓄育逼针,新芽长出不少。枝托经十年的蓄剪已基本缩至到位,2008年换上一只明代石盆,盆稍大点但年分老,古桩配古盆继续培育。
但此桩不能按常规那样培育到比例合适,只需要在此基础育旺就可出效果,那相对时间短点,两年后效果又提升了,可惜成绝景,没缘份继续完善,如能存到现今,应是一个很具特色的作品。
口图—1998年存照。一小于分出A、C两条枝,A枝再分左右两枝。
口图二1999年存照。我开始着手改造此桩,将桩斜立着种,A枝就成了上下走向。这时我又想到,此桩的树瘤为一大看点,一旦A枝育好,将会遮挡住它,影响整体观赏性。
▲图三2003年存照。去掉了A枝,树瘤得以充分展露。此时C枝已育壮。
口图四2003年存照。这面树瘤更完美一点,嶙峋的背部也更大程度地突显出来,于是.改为正面。
口图五2005年存照。经过几年的培育,原细小的C枝长至约4公分粗,按该桩形状,无法也无需长到合适比例,第一次蓄剪。
▲图六2007年存照。原C枝已育得几个小枝。
口图七2008年存照。换石盆继续培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