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我在本地树桩市场偶然遇到一件榔榆树桩,如图片所示,当时探枝没有,四条中粗根没长出,只见后部一坨,一条主根,洞穴中空,弯曲下伸,疙瘩瘤疤凹凸有致,酷似一只伏地的乌龟。不知是何原因,摆在那里无人问津。把它买下拿回家稍作处理,当年即埋活了。
成活后,我审视此桩宜栽临水式,于是去掉所有的赘芽,配盆,覆土,深埋,专放下部的飘枝,每年蟠扎,缩剪,边放边扎,六年后,飘枝的粗度,角度逐渐与主枝相匹配。
在上盆伺养此桩的第四年,即1999年,我发现此桩的顶部,即主根上部中空处,不知什么时候自然生出一株火棘苗,也许是小鸟衔来一颗火棘籽掉入树洞中,因为此处中空,洞可能延伸到底部,且有腐烂的木屑和少量的泥土夹杂在洞中,火棘籽适时长出了小苗,我喜出望外,精心培养,五年后在榔榆顶部育出了这棵顾盼有情的火棘树苗。此时,火棘根紧紧地扎入榆树洞中,两棵不同种的树木,相依相成,密不可分,春季郁郁葱葱,共生共荣;冬季火棘常青,红果闪烁,榆树落叶,虬曲有力,力与美,张与驰,枯荣共济,充满了情趣。
暇余,将此盆景供于案头,细细品味,飘逸下泻的榆枝,逐级向前延伸,似葡伏于地的纤夫拉着纤绳,迈着沉重的脚步,哼着低沉的号子……榆树桩似船,船头靓丽的火棘,青翠欲滴,似“小妹”与“纤夫”顾盼有情,此时,一首《纤夫的爱》的曲声似乎从天外飘来……笔者取名《妹妹你坐船头》,令人遐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