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增量扩张”到“存量更新”的城市发展转型时期,社区微更新成为研究和实践热点,社区景观需要为居民提供更具品质与活力的空间。通过解读在地文化的内涵与矛盾,指出盘活在地文化是社区微更新的起点和终点,是内生动力也是发展目的。阐释“景观都市主义”到“景观社区主义”的转变,强调回归在地文化、生态与人的角度进行城市更新和社区发展,并指出在社区更新背景下,以人为本中的“人”也应从“城市人”向“社区人”转变。
结合切身实践和优秀案例提出梳理文化资产地图、郵选微空间触媒点、根植在地文化转译设计语汇、基于居民真实需求而设计、建构微更新主体与可持续运营机制五项策略,避免文化资本的商品属性过分侵占社区家园的生活属性,进而创造具有高度认同感和归属感的社区生活景观,期待对我国城市更新中的生态与人本路径提供借鉴意义和应用价值。
结合切身实践和优秀案例提出梳理文化资产地图、郵选微空间触媒点、根植在地文化转译设计语汇、基于居民真实需求而设计、建构微更新主体与可持续运营机制五项策略,避免文化资本的商品属性过分侵占社区家园的生活属性,进而创造具有高度认同感和归属感的社区生活景观,期待对我国城市更新中的生态与人本路径提供借鉴意义和应用价值。
1在地文化
1.1在地文化的内涵与特征
在地文化”在学术脉络上主要承袭舒尔茨的“场所精神”与段义孚的“恋地情结”。诺伯格?舒尔茨将场所精神理解为一个人所栖居的真实空间,旨在营造一个具有意义的日常生活场所,其核心是认同,即认定自己属于某一地方,而这个地方是由自然的和文化的一切现象所构成[1]。
地方的概念最早由地理学者怀特在1947年提出,认为地方是承载主观性的区域。而段义孚进一步指出,空间被赋予文化意义的过程就是空间变为地方的过程。空间通过人们在其中生活,赋予功能、情感的意义后则成为一个地方,主观性和日常生活的体验是建构地方最为重要的特征[2]。
地方的概念最早由地理学者怀特在1947年提出,认为地方是承载主观性的区域。而段义孚进一步指出,空间被赋予文化意义的过程就是空间变为地方的过程。空间通过人们在其中生活,赋予功能、情感的意义后则成为一个地方,主观性和日常生活的体验是建构地方最为重要的特征[2]。
“在地文化”一般被理解为:人们在一定地域内生活所形成的社会组织与行为、历史故事与精神、建筑与街区风貌,并基于此相关联的潜在意识形态与价值观念等[3]。在地文化是一个饱含人文主义精神的观念,因其源于人们在场所中的生活与不断积累,是一个开放、融合、发展的体系,但在一定时间内具有相对稳定的特质。其核心特征是地域性、日常性、主观性和时间性。
强调在地文化,不仅在于目前中国城市更新研究多从制度优化、空间模式、多元参与等进行探讨,而从文化尤其是“在地文化”视角出发的研究相对较少[3],更在于文化本身的整体性价值和地方独特的景观、符号、文本、感知和意义,可以缓解现代社会经历超速和超尺度发展后构筑出的巨大认同危机,抵抗人的“异化”。
强调在地文化,不仅在于目前中国城市更新研究多从制度优化、空间模式、多元参与等进行探讨,而从文化尤其是“在地文化”视角出发的研究相对较少[3],更在于文化本身的整体性价值和地方独特的景观、符号、文本、感知和意义,可以缓解现代社会经历超速和超尺度发展后构筑出的巨大认同危机,抵抗人的“异化”。
1.2‘在地文化”困境与出路
目前纷纷涌现的文创街区和网红城市等现象,其核心逻辑是通过将文化建构和扮演为一种景观化的符号,以满足消费者的猎奇心理与对某种生活方式的认同和想象[4],甚至这一想象本身并不属于消费者自己,也不属于居民,而是资本在他们脑海中的投影。在这一过程中,城市文化逐渐从一种精神品质向“城市文化资本”转变,文化成为一种商品,文化体验成为一种生产与消费活动,文化认同面临着被吞噬与消解的局面。
在这个全世界都在经历着标准化、同质化、粗放化进程的时代,在地文化正遭受向着同质化、舞台化和怀旧化演变的危机[5],如果我们仍希望城市能够提供有魅力的场所,那么设计师不应一味去满足资本对于文化产品的需求和口味,而是回到在地文化中寻找可能的答案,调节城市的复杂性与危险性,正如P.里柯在《历史与真理》中所言一“成为现代,必须回到源泉”。
在地文化不是墨守成规,而是在延续历史的前提下关心与尊重当下,而非扭曲当下和冒充历史,它将经济增长的线性系统,拓展为尊重城市日常生活社会价值的整体系统。即便是经历了快速城镇化的当下,我们身边仍不缺少在地文化,缺少的是真正珍视生活的决心、坦诚和智慧,设计师需要不断拷问自己所从事的是虚伪还是真实的?是破坏性还是建设性的?是无休止追逐利益还是让人尽可能更加幸福与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