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从“景观都市主义”到“景观社区主义”
景观都市主义将生态过程和绿色基础设施而非人工构筑物与建筑理解为城市的核心结构,并对城市资源和利益分配的社会过程进行反思[6]。笔者提出“景观社区主义”来探讨从城市更新到社区更新,景观设计的思考与实践方式的不同。景观社区主义不仅意味着将景观都市主义的观点和策略从城市尺度应用到更加精细化和落地性更强的社区尺度,也试图回应目前中国城市规划理论与实践正发生着的“社区转向”。
城市规划在承担城市物质发展的筹划、设计及管理的同时,应自觉介人社会发展,以社区为指向,为城乡社区的永续与和谐发展作出贡献[7]。社区是一定地域范围内的社会生活共同体,山崎亮在《社区设计》中指出:“比设计空间更重要的,是连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社区的核心是人,以人为本也是城市规划的核心原则之一,但“城市人”不同于“社区人”,“城市人”是理性、抽象、承担功能的人,而“社区人”是感性、具体、创造意义的人,从城市人到社区人,完成了宏大叙事的构建到日常生活的落脚,同时契合在地文化的内涵。
正如景观都市主义的提出是面对城市被全球资本市场与权力驱动带来的种种“城市病”,认为城市设计不应该再以建筑这一资本载体为单元,而应该回归生态(ur?banecosystem)+人的角度(human-scale)来进行城市规划和建设。景观社区主义便是顺应社区更新研究与实践的趋势,关注社区尺度的生态与社会过程。社区发展固然不能只依靠景观,社区是一个需要各类基础与公共服务设施的完整生活圈,但是需要一个易触发和启动的契机,国内外众多社区花园(communitygarden)等社区景观建设对于激活社区的成功案例[8],也提醒着我们对景观社区主义进行理论化思考与切身实践的必要。
2.2社区景观微更新的内涵
微更新理念发轫于简雅各布斯在《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中所提出的“渐进式的小规模改建”,大规模拆建缺乏弹性和选择性,对城市多样性会造成巨大破坏,并认为城市的活力来自高密度、混合使用和多样性的街区[?,因此她提倡自下而上的渐进式城市更新模式。克里斯托弗?亚历山大也在《城市并非树形》中提出人类行为、心理和精神层面的相互交织构成了城市的多样性和复杂性,而大规模改建会造成城市功能分裂,从而否定城市的文化价值[1°]。并主张以小规模、多样性的渐进式更新来实现人、自然和城市的和谐统一。
社区景观微更新在微更新理念的基础上,首先认为社区景观不仅指社区的建筑与自然景观,也囊括社区文化景观,不仅强调景观的生态与美学功能,也注重景观的社会价值。其内涵在于将社区同样视为一个自然-社会-文化生态系统,将绿色、柔性与低成本的景观作为社区更新的方法和触摸,强调景观设计介入的“轻”,创造适应周边环境、自身可持续发展的景观空间。
同时,社区景观微更新也强调关注建成环境背后的社会生活历史、居民认同与归属感,避免居民生活习惯受到强硬的介人和改动,而是将公众放到主体位置并形成自主更新机制,设计师则配合居民工作并提供专业建议,政府实施管控以维护公众权利[11],以挖掘所属区域的在地文化,创造可感知、有品质、有温度的社区生活场所,将构建日常生活中的富有情感和意义的自然与文化景观作为社区发展的核心。
同时,社区景观微更新也强调关注建成环境背后的社会生活历史、居民认同与归属感,避免居民生活习惯受到强硬的介人和改动,而是将公众放到主体位置并形成自主更新机制,设计师则配合居民工作并提供专业建议,政府实施管控以维护公众权利[11],以挖掘所属区域的在地文化,创造可感知、有品质、有温度的社区生活场所,将构建日常生活中的富有情感和意义的自然与文化景观作为社区发展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