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质、色、纹夕,是奇石爱好者最熟悉的、常常挂在嘴边的话语,无论是采石、购石、品石,都离不开它。但是,对这四个字的含义以及与此相关的一些理论问题的理解,在石友之问,认识并不完全一致。本文仅就其中几个主要问题,谈谈个人的看法,求正于专家和石友。
(一)形、质、色、纹”是什么?
有人说,形质色纹是奇石的鉴赏标准,当然不是。那末,它是什么?它是奇石的形式因素。
任何事物都是在一定的空问、时问存在着,都具有一定的感J胜形式。它们是可以通过人们的视觉、听觉等感觉器官感知到的。任何事物的感性形式都是由若干形式因素构成的,这些形成因素包括:形体、色彩、声音、质地、纹理、气味、温度、滋味等。
这许多形式因素,是众多事物的形式因素的概括,并不是每一种事物都全部具有。例如,气味、滋味、温度这三种形式因素,石头就不具有,声音,也只有部分石头磐石、响石)具有。所以,奇石的形式因素,主要是形、质、色、纹。
奇石是自然物,它的美属于自然美,而且侧重于形式美。所谓形式美,就是它的外在形式—形、质、色、纹及其组合规律之美。因此,人们对奇石的鉴赏,都是从奇石的形、质、色、纹进行审美观照,然后进行综合评价。
如果某块石头,在形、质、色、纹诸方面都是美的,或者在主要方面是美的,在其他方面没有明显缺陷,那么,这块石头就是美的,或者基本上是美的。正是由于人们习惯于从奇石的形、质、色、纹去判断奇石之美,因而,有的石友,误以为形、质、色、纹是奇石的鉴赏标准:或许由于皱、瘦、透、漏是太湖石的鉴赏标准,因而有的石友把形、质、色、纹与皱、瘦、透、漏两种不同质的事物等同起来,以为形、质、色、纹也是鉴赏标准。前者是把鉴赏途径与鉴赏标准等同起来,后者是把鉴赏对象与鉴赏标准等同起来,都是属于一种赏识J胜误区,不是学术观点的分歧,是比较容易统一认识的。
形、质、色、纹是奇石的自然物质属性,美的石头具有这四种形式因素,不美的石头,同样具有这四种因素,怎么可能以它为标准,去区分奇石的美丑优劣?相反,它不仅不是鉴赏标准,而且需要有一定的标准去判断:什么样的形式是美的,什么样的形式是不美的。
一句话,奇石的形、质、色、纹是赏美判断的对象,不是审美判断的标准。那么,判断奇石之美的标准尺度)是什么?这是一个复杂问题,需要专题讨论,简而言之,事物的形式因素有规律的组合所形成的形式美法则,如整齐、对称、比例、均衡、多样统一等,才是判断奇石之美的标准。
当然,具体运用这些标准去判断奇石之美时,还必须结合实际,提出更加具体、更加切合实际的要求。
奇怪的是,有的赏石名家,不仅坚持形、质、色、纹是奇石的鉴赏标准的观点,而且,还进一步提出梦形态、质地、色彩、纹理、声韵、意境、题名、几座”是赏石的八项评论标准”。这是令人费解的。
第一,声韵、意境,是赏石者的审美感受,不具有客观规定性。由于赏石者的文化素养、生活阅历,审美能力的差异,面对同一块石头,各人的感受是不尽相同的。这种千差万别的主观感受,怎么能成为赏石标准?
第二,题名、配座是否得体,是否切合实际,也需要有一定标准去衡量,与形、质、色、纹一样,它只是衡量的对象,而不是衡量的尺度。
第三,所谓的八项奇石鉴赏标准,分别属于三种不同质的事物:形、质、色、纹是奇石的自然物质属性,是客观存在;声韵与意境,是赏石者的审美感受,具有主观性与社会性;题名、几座是人为的艺术加工。把这三种不同质的事物并列为“赏石标准夕,这是逻辑上的混乱,其结果,不仅与奇石鉴赏标准无缘,而且,它不具有任何实际意义。